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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欧根·杜林

如何评价欧根·杜林

欧根·杜林(Eugen Dühring,1833-1921) 柏林大学的讲师,他尖锐地批评德国大学的各种制度,因此被剥夺了在大学讲课的权利。他自己又发明了一系列的社会主义理论,并在德国社会民主党内产生很大的影响,他猛烈攻击马克思的《资本论》,将德国以前的哲学家们说得一无是处,攻击马克思是:“思想和文体不成样子,语言的下流习气……英国化的虚荣心……中国式的博学……哲学的和科学的落后。”评价空想社会主义者是“疯狂”,“应当被列入某种白痴的范畴”,“幼稚”等。1875年李卜克内西建议恩格斯在德国社会民主党的机关报上著文反驳。杜林体系在德国新成立的社会主义工人党中影响的加强,迫使恩格斯暂时中断对《自然辩证法》的写作,于1876年开始,陆续在《前进报》发表文章,逐点批驳杜林的观点,同时阐述马克思主义的观点,直到1878年才全部写完,以后又出版了单行本《欧根·杜林先生在科学中实行的变革》,1878年10月,德国施行反社会党人法,本书遭到查禁。 1885年发行第二版,但是杜林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于是这本书以《反杜林论》的名义出现,已经成为一本马克思主义的百科全书,对于马克思主义的总结和传播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弗兰茨·梅林在《马克思传》中,对《反杜林论》产生的背景有这样的叙述: 新联合的党〔指德国社会民主党,由德国工人运动中的拉萨尔派和爱森纳赫派联合组成——引者〕由于获得了迅速增多的实际成就,而开始对理论漠不关心起来。不过,这样说是过甚其词的。党并不是轻视理论本身,而是轻视那在它的突飞猛进中被它看做理论上的细枝末节的东西。在党物握的一些新人周围,聚集着不被社会承认的发明家和改革家,种痘反对论者,自然疗法宣扬者,以及诸如此类的莫名其妙的天才;这些人希望在已经那样觉醒的工人阶级当中得到承认。任何一个表示愿意效劳并且奉献出某种治疗社会恶疾的药方的人都被欣然接纳,而从学院里潮涌而来的那批人尤其受到欢迎——因为这有利于加强无产阶级和科学的联盟。一位大学教授,如果他按照对于“社会主义”的多种多样的理解中的任何一种来向社会主义靠拢,或者表示希望靠拢,他就不必担心他所兜售的知识货色受到过分严厉的批评。 杜林特别具有免受这种批评的条件,因为这人在为人方面和在他的活动方面有许多东西吸引着柏林社会民主党人中的思想活跃的分子。他无疑具有很高的才能和天赋。他没有资产,早年失明,以大学讲师的困难地位多年来一直在讲坛上宣扬自己的政治激进主义,对统治阶级毫不让步,敢于颂扬马拉、巴贝夫和巴黎公社的活动家们。这自然引起了工人的同情。他的为人的一个阴暗面是他大言不惭地自称精通六门学问。其实,由于他生理上的缺陷,他对这些学问是一门也不精通的。他把他的前辈——哲学方面的费希特和黑格尔,经济学方面的马克思和拉萨尔——都一棍子打死。他的这种日益增长的夸大狂还没有引起人们的注目,也可能是作为某种缺乏教养的表现而为人们所原谅,因为考虑到他的精神上的闭塞和生活上的苦斗,他的这种缺乏涵养是可以理解的。 马克思完全没有注意杜林的“卑鄙”的攻击,而攻击的内容也不足以使他作出回答。他长时期无动于衷地看待杜林在柏林党员当中威信的日益增长,尽管杜林由于深信自己永不会犯错误并且创立了自己的“最后真理”体系而具备了一个天生的教祖的一切素质。甚至当李卜克内西给马克思和恩格斯寄来一些工人的来信,并且向他们指出党的宣传有庸俗化的危险时,他们也不愿批判杜林,认罩蠢庆为这是一件“过于次要的工作”。直到1876年5月莫斯特给恩格斯寄来一封趾高气扬的信时,这才似乎到了不能再容忍的时候。(樊集译,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650-652页) 杜林(1863年起任柏林大学编外讲师,1873年起任私立女档没子中学教员)从1872年开始就在自己的著作中猛烈抨击大学的教授们。例如,在《力学一般原则批判史》(1872年)第一版中,他就指责海·亥姆霍兹故意对罗·迈尔的著作保持缄默。杜林还尖锐地批评了大学的各种制度,因此遭到了反动教授们的迫害。1876年,根据大学教授们的倡议,他被剥夺了在女子中学任教的资格。在力学史第2版(1877年)和论妇女教育的小册子(1877年)中,杜林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指责,言词更加激烈。1877年7月,根据哲学系的要求,他被剥夺了在大学执教的权利。(《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中文第2版第3卷,注释239) 尼采留下来的残篇中有一段涉及杜林: 德国,这个不乏随机应变而又消息灵通的学者的国度,似乎忘记了什么是伟大的灵魂,什么是强大的精神,在这个意义上说,它长期以来就缺乏伟大的灵魂和强大的精神。而今天,平庸者和败类招摇过市,几乎心安理得,毫不尴尬,并且以伟人改革家自居。譬如,欧根·杜林这样的人,实际上他是个随机应变而又消息灵通的学者。不过,他一张嘴就道出了他那渺小的灵魂,他会被狭隘嫉妒之心碾成粉末的。他泄露了,驱使他的不是强有力的、热情奔放的、慈善为怀的精神——而是功名心!但是,一个哲学家,在这个时代追逐荣誉要比以往任何时代更不足取:现在是庸众支配的时代,庸众分配荣誉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