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予昼寝"出自《论语-公冶长》: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于予与何诛。”,“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意思是宰予白天睡觉,孔子愤怒异常,一反他的温良敦厚,气愤异常把宰予臭骂成:朽木粪土般的废物,不值得教诲。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能听信说的,而要听其言观其行了。
孔子为什么会如此暴怒,古代人也觉得不可理解,最早是汉朝的王充在《论衡-问孔》中:寝之恶也,小恶也;朽木粪土,败毁不可复成之物,大恶也。责小过以大恶,安能服人?使宰我性不善,如朽木粪土,不宜得入孔子之门,序在四科之列。使性善,孔子恶之,恶之太甚,过也。“。
可是对于王充的疑问,许多人并不认同。自先秦以来人们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何有于我哉!", 孔子: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都要求人们珍惜时光,而把白天睡觉视为浪费时间和懒惰。因此,对于宰予昼寝孔子十分气愤,斥责也不为过。
朱熹《四书章句集注》:"昼寝,谓当昼而寐。……言其志气昏惰,教无所施也。与,语辞。诛,责也。言不足责,乃所以深责之。……宰予能言而行不逮,故孔子自言于予之事而改此失,亦以重警之也。
可是,仅仅因为“昼寝”这样的小事,大发雷霆甚至怒不可遏,也确实说不过去。
对子孔子暴怒,梁武帝萧衍,唐-韩愈等提出了新的解释:宰予不是白天睡觉惹火了孔夫子,而是,裤枝僣越了。《论语-公冶长》不是宰予昼寝而是宰予画寝。按周朝礼制诸侯雕木画寝;大夫寝室用丹色(红色);士庶用垩土(白灰)。也就是宰链行予画寝严重违反了孔子的等级礼仪教导。所以孔子暴怒。
把宰予昼寝改为宰予画寝。这一新创意胡唤敏一经提出,即刻引起了千年争辩。
韩愈、李翱《论语笔解》: “昼当为画字之误也。宰予四科十哲,安得有昼寝之责乎?假或堰息,亦未足深责。"。晚唐-李匡义 “《论语》宰予昼寝:郑司农云:‘寝,卧息也’,梁武帝读为‘室之寝’,‘昼’作‘胡卦反’,且云:‘当为‘画’字,言其绘画寝室,"。 南宋周密《齐东野语》、清代李联琇《好云楼集》等,都持此说。
“画寝说”依据主要有二,一是繁体字“画”(画)与“昼”(昼)字体相近,文中“昼”应是“画”字之误;二是如果宰予仅仅白天睡觉,不至于使孔子大动肝火,只有理解为宰予装饰他的卧室,孔子才会对他严厉斥责,因为这是公然违反礼制的行为。
但反对者认为,“昼”与“画”二字虽然古字形相近,有字误的可能性,但并不必然。王力先生说:“我们在注释一句古书的时候,除非有了绝对可靠的证据,否则宁可依照常义,不可依照僻义。”
也就是自南北通朝的梁武帝到今天,宰予昼寝还是宰予画寝仍然是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