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回答歌曲《东方红》的历史曾几何时,《东方红》这首歌曲在个人崇拜的狂潮中红极一时,似乎是中国超级国歌,全中国人民主动被动、有心无心都在唱,一日数遍,唱个不停。然而,40 年河东,40年河西,现在知晓这首歌的人越来越少,在青少年中几乎没有人会唱这首歌,这是当时的人们可能不会料到的一天。想当年,人们在放歌颂扬伟大领袖是“人民的大救星”之后,再唱《国际歌》,呼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当时有外国朋友问:大救星就是救世主,你们这么唱不是自我否定吗?尽管一些人恍然大悟,然而在高压的政治环境中,人人都随波逐流,乎烂人云亦云地哼唱下去。 时过境迁,人间正道,《东方红》的严重贬值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不过,现在回过头来看,这首具有最浓烈的政治气味的颂歌实际上来源于山西的一首普通民歌,后来流传到陕西,经过多次更改完善,逐渐变成革命歌曲,最后被划为领袖专属。耐人寻味的是,它曾经专属于不同的领袖至少有三人:刘志丹、***、蒋介石。过去,人们谈论很多的是,尽管人人皆知的歌词是歌颂***,它原来却是歌颂陕北共产党领导人刘志丹的,但是它也曾被用来歌颂蒋介石的故事就鲜为人知了。 根据有关专家的调研,《东方红》的原型是曾经流行于晋西北和陕北地区的一首叫做《芝麻油》的情歌。这首原汁原味的情歌小调应该是在西北高原、黄河两岸传唱了多个世纪。它属于原生形态,词曲均有多个版本。传唱最多的歌词大意是: 芝麻油,白菜心, 要吃豆角抽筋筋, 三天不见想死个人, 呼儿嗨哟, 哎呀我的三哥哥。 《芝麻油》朴实无华,原生滋味浓烈,一般由女人哼唱,从转弯抹角到直抒胸臆,一语双关,反映的是女人对情人的思念。由于是原生形态的情歌小调,男女之间隐讳而直白、婉转却无误的表达非常典型。“芝麻油”暗指从男性阴茎里流出的精华,“白菜心”则是指代女性阴户,“吃豆角”、“抽筋筋”几乎是在赤裸裸地描述男女性交的具体行为,最后的“三哥哥”则是进一步点明唱歌的女子思念的是男人的阴茎,惟妙惟肖但不落粗俗,反映出民间在情感表达方面的高超智慧。在许多地方,民间用“小弟弟”、“三只手”来做男人阴茎的婉词。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当一个女人站在空旷的黄河岸上哼唱这首歌的时候,歌词形象直白,曲调高亢纾缓,对岸的男人听见了,很难不会产生一种如痴如狂的反应冲动。对岸的男人用着同样的曲调、不同的歌词,来对思念“哥哥”的女人做出回应,具有一种令人震撼、痛快淋漓的效果。在这种情景下,形成多段对唱甚至合唱的情歌,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情。同样自然的事情是,这首情歌有着不同的歌词版本和曲音变调。 在抗日战争期间,这首《芝麻油》被当时八路军中的文宣人员看中,遂改编成了《白马调》,这也是这首歌岁悔漏曲的第一次“变脸”。 当然,和以后的数次“变脸”一样,这第一次的“变脸”,也是只改歌词而不改曲调,而且“三哥哥”也变成了八路军。 《白马调》的歌词如下: 骑白马,跑沙滩, 你没有婆姨呀我没汉, 咱俩捆成捆成一嘟噜蒜, 呼儿嗨哟, 土里生来土里烂。 骑白马,挎洋枪, 三哥哥吃了八路军的粮, 有心回家看姑娘, 呼儿嗨哟, 打日本也顾不上。 三八枪,没盖盖, 八路军当兵的没太太, 待到那打下榆林城, 呼儿嗨哟, 一人一个女学生。 与《芝麻油》相比,《白马调》因为与“抗日”等重大主题联系了起来,可以说前哪是上了一个层次。然而,今天再看这三段歌词,其点睛之笔恐怕并不在“吃了八路军的粮”,也不在“打日本也顾不上”,而是在整首歌曲的最后的一句:“一人一个女学生”。这句精彩的歌词可谓是“卒章显志”的典范,很能活画出当时相当一部分民众参加抗日军队的心理状态,非常真实、朴素和可信。 如果说《东方红》的第一次“变脸”尚没有洗却其中的那股浓厚的野性十足的草根色彩的话,那么,从它的第二次“变脸”开始,这种来源于民间的“莽汉气息”,有了多个革命版本,除了调子之外,逐渐变得荡然无存了,代之而起的是歌颂八路军、共产党及其领导人,最后例外均透着一股堂皇的庙堂之气。 根据杂文家吴有恒先生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写作的一篇叫作《〈东方红〉这个歌》(《岭南杂文选》花城出版社1991年第1版)的文章披露,《东方红》的第二次“变脸”是歌颂大名鼎鼎的刘志丹。其歌词大意如下—— 太阳出来满天下, 陕北出了个刘志丹。 他带领穷哥们闹革命, 呼儿嗨哟, 他带领队伍打横山。 这个时期的《东方红》或许还不叫《东方红》,但个人崇拜的色彩已经是颇具雏形了。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后来的“农民诗人”李有源之所以能够“创作” 出“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主席,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这样的歌词来,推动这首“民歌”实现其第三次“变脸”,其实也并不需要很高的水平,因为现成的材料都放在那里,他无非就是把“刘志丹”换成伟大领袖的名字,然后顺着那个思路无限“拔高”罢了。 正如任何人、任何团体和任何国家都有自己的历史一样,一首歌曲也有其传唱流变的历史。从对《东方红》三次“变脸”的梳理之中,我们看到的不仅仅只是世事的沧桑,更可见出历史的巨大的吊诡之处。正像吴有恒先生在《〈东方红〉这个歌》一文中所指出的:“《国际歌》说‘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这个歌却说有大救星。一个唱歌无神论,一个唱有神论,互相矛盾,唱了几十年,……直唱到自己也昏头昏脑,糊涂起来。” 吴先生是经历过“文革”等历次政治运动的那一辈人,他的话自然透着一股深深切肤之痛。而作为我们这些生活在改革开放年代的人,更多的则愿意将眼光朝向未来表达一点希望,这希望就是:愿今后的中国不要再出现类似《东方红》这样的为个人崇拜推波助澜的所谓歌曲了,永远不要! 有网友指出,这首歌还有第四次变脸,也是善变的延安老师“篡改”的,当然是国民党胡宗南占领延安后,群众为了拍蒋总统的马屁而改的。刘兴雨在《追问历史》(天津古籍出版社,2003.9)一书中有记载。《东方红》曾经被“篡改”一文,这首歌被“篡改”为“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蒋介石”,不押韵,讨论最好是用“蒋中正,但又直呼其名,有点犯忌。 根据史料记载,以上所述《东方红》第四次变脸属实。我在大约20多年前曾读过相关资料。当年胡宗南“光复”延安之后,蒋介石要亲往视察,借以鼓舞全国军民士气。当地县里负责国民党文宣工作的部门为了在总统来视察时有节目可献,临时将“中国出了个***”改成“中国出了个蒋中正”,合辙押韵。据传,当蒋骑着白马,以国家总统身份视察延安时,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街小巷锣鼓喧天,欢迎群众在国民党组织的指导下,载歌载舞(主要是秧歌物),齐声高唱“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蒋中正”云云,全城充满了节日般的喜庆气氛。老蒋向欢迎群众挥手致意,对众官员连连称赞“好好”!但是并没有楼上所述犯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