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顿音乐的最主要的特点是把细微简单的音乐主题扩展成宏大的结构。他的音乐通常浓烈饱满,在一个乐章中的关键情节经常迅速展开。
他的很多作品的结构原理遵循奏鸣曲式,它的主要组成部分 - 在海顿的作品里 - 如下:
呈示:音乐内容开始部分的呈现,紧接着向属音的转调(音乐的紧张程度开始升级),然后是属音的终止。海顿风格的呈现部分与莫扎特和贝多芬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常常不需要一个对比的“第二主题”来达到属音,而是重复已展开的主题(或其变奏)。展开:音乐内容通过迥然不同调式的转变被重组,转换以及分解。通常会在短音阶平行调达到一个高潮。再现:呈示部的内容被重新呈现,但主要在主音调上。通常这种重复包含着一个“二次展开”,以此达到变调到属音的效果。这个二次展开通常在下属音发展。与莫扎特和贝多芬不同,海顿经常在再现部将主题的顺序打乱。
海顿的作曲实践也影响了莫扎特和贝多芬。贝多芬的初期作品经常是以冗长松散的奏鸣式展开,但紧接着在他所谓的“中期”运用了海顿的方法,这就是在十分简单的基磨伍前调上逐渐发展出高度有机的音乐结构。
也许海顿不同于其他作曲家的另一个特点就是他在曲子里加入的幽默。最有名的例子是第94号交响曲《mit dem Paukenschlag》突然响起的和音。还有更有意思的:在四重奏Op. 33 Nr. 2 和 Op. 50 Nr. 3 的假结束以及他在Op. 50 Nr. 1 platzierte故意放进的那些古怪的周期性的幻觉。 海顿的早期作品写自于晚巴洛克风格(巴赫和亨德尔的音乐就是这种风格)过时之际,当时的海顿还没能写出使用新式语言的有分量的作品。那是一个学习和风格不稳定的时期,而海顿(在18岁时巴赫去世)本身就是一个当代音乐研究者。海顿也承认巴赫的次子、前辈卡尔·菲利普·艾曼纽尔·巴赫对自己的作品影响很大。
细心分析海顿创作的1749到1802这50年,可以看出海顿的作品逐渐开始变得复杂和细腻,这是海顿从自己的经验和同侪中得到的,其中一些作品是他风格演化的里程碑。
1760年末1770年初,海顿进入所谓的狂飙运动时期,作品充满尖锐的和弦,突兀的转句,少见的小调和声。35到55号之间的交响曲大都是这样的作品。这段时间海顿专心研究对位法,并尝试写赋格,不过这种赋格和巴赫的赋格作品不大相干,而是源于意大利的维也纳传统赋格,例子就是写于1772年的六首“太阳”弦乐四重奏Op. 20的终乐章。
1781年,海顿发表了6首弦乐四重奏Op. 33,并敬告听众,这将是一批“全新的、另类的”作品。Charles Rosen曾经说过,这并不是炒做,而是认真的。他指出了许多在这些作品里体瞎清现的海顿作曲风格的重要进步。比如乐句之间流畅的过渡、后句的主调非常自然的不间断地从前句衍生出来、娴熟的将陪衬部分从主调部分发展出来,以及注重所有乐器保持其完整性(也就是贝多芬所所说的“obligates Accompagnement”)。这些里程碑式的风格转变影响到海顿其后创作的很多四重奏作品。
从1781年及1782年起,海顿开始经常与莫扎特切磋技艺。两位音乐巨匠惺惺相惜,友情不断加深。在音乐界有海顿的前莫扎特和后莫扎特时代的定义。
在18世纪90年代,由英国之旅的激发,橘岩海顿发展出所谓的“大众风格”,就是迎合广大听众口味而导致空前的巨大成功,但又不乏学院派的严谨的风格。海顿借鉴了奥地利和克罗地亚的民间音乐素材,并将其融合到作品中。民乐的作用在于加强了作品的稳定性,尤其在结构宏大的作品中作用尤为突出。在其后期作品中人们经常能品位到海顿的这种大众风格,比如12首伦敦交响曲和其后来的两出清唱剧的钢琴三重奏。 有一次,他意外地接待了一位不速之客--屠夫。一见面,客人就恭恭敬敬地摘下帽子,虔诚地请求道:“尊敬的大师,我最亲爱的小女儿即将举行婚礼,对我来说,这是重大事件。我满怀感激之情,请您为我写一首最美的小步舞曲。如此重大的请求,除了向您提出,还能去找谁呢?”
善良诚恳的海顿立即慨然允诺。到了约定之日,他果真写成一首典雅的《C大调小步舞曲》屠夫千恩万谢地取走了这份珍贵的礼物。几天之后,正当作曲家伏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埋头写作之际,窗外突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混杂声响,着实把海顿吓了一跳!他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奏乐,是什么曲子呢?
大师怀着一颗好奇的心仔细听了半天才终于恍然大悟:天哪!这不正是自己前几天作的那支《C大调小步舞曲》吗?他赶紧跑到窗口向外张望,只见台阶上立着一头强健的公牛,牛角上还挂有金色的彩带,喜笑颜开的屠夫站在一旁,身后是满面春风的女儿女婿,一支由流浪艺人组成的乐队正在起劲地吹吹打打!屠夫庄重地走上前来,恳切地说:“尊敬的大师,对一个屠夫来说,用健壮的公牛来对优美的小步舞曲表示谢忱是最好不过的了。” 海顿在宫廷供职的30年里,埃斯特哈齐王宫两易其主(召海顿进宫的保罗·安东王子于1762年去世,继位的胞北尼古拉王子于1790年病故),1790年继位的新主人只聘请他作挂名的音乐指导,海顿从此得到自由,于是他移居到维也纳。
1791年,应英国之邀,海顿前往伦敦访问。在此期间,他出席了纪念已故大作曲家亨德尔的音乐会。当大厅里回响起亨德尔的名作《哈里路亚》时,年近60岁的海顿激动得突然振臂高呼:“亨德尔是我们一切人的先师!”接着,便如同小孩子一般哭泣起来,全场听众无不肃然起敬! 1809年5月31日,海顿在维也纳逝世,享年77岁。遗体被葬于圣麦斯公墓。
海顿有着超人的音乐才华,八岁那年,被选为当时施台芳教会的儿童合唱团的团员。长大后,嗓子变声,被合唱团赶了出来,从此流落街头,尝尽了世间的艰难困苦。这个时期可以说是他一生最为艰苦的时期。虽然生活困窘,但他热爱音乐的信念从未动摇,他努力学习音乐,最终得到了匈牙利贵族保尔·艾斯特哈齐的帮助,成为这位侯爵的宫廷乐师。此后,海顿生活安定,直到晚年。他的绝大部分作品都是这一时期创作的,由于他性格开朗,生活上又有了保障,在人格上也受到了人们的尊敬,因此他的作品听起来总有一种宁静、乐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