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曾在科技展上博得眼球的新型家用机器人后来被证明只是昙花一现,比如 Mayfield Robotics 公司的 Kuri 机扒乎器春蠢悉人。它不仅有形似企鹅的可爱姿态,还能摄录家庭生活瞬间,播放或阅读音乐和书籍,并实现类似 Alexa 的语音助手功能。
但在 2018 年 CES 上 Kuri 大放异彩后,Mayfield Robotics 于八月份宣布停止 Kuri 相关的一切运营。其原因很可能是 Mayfield Robotics 的母公司博世无法找到愿意为 Kuri 的长期开发注资的投资方。
另一个带有社交功能的机器人——Jibo,外观也很讨喜,比 Kuri 更像《机器人总动员》中的伊娃(Eve)。它曾作为 2017 年 25 大发明之一登上《时代》周刊。这个定位为宠物型机器人的小家伙可以实现类似 Alexa 的功能,而且能识别最多 15 个人,并用不同的方式与他们聊天。
Jibo 在克服了先期几次交付推迟的情况后,貌似终于走上正轨。不过十一月底,Jibo 公司突然卖掉了其 IP 资产。这不免让人联系起今年七月 Boston Globe 的记者访问 Jibo 的办公室,却发现房间里除了包装盒外空无一物的事件。
无独有偶地,索尼的机器狗——Aibo——在 2017 年起死回生,并登上了 2018 CES 的展台。相比于第一代,这只小狗有更真实的外观和能识别不同人脸的能力。第一代 Aibo 在日本有一批忠实拥趸,当 2014 年索尼停止 Aibo 的售后维修时,一票死忠还为 114 只 Aigo 举行了传统佛教式的葬礼。
与波士顿动力公司带着浓重金属气质的机器人不同,Kuri、Jibo 和 Aigo 不仅长相更讨喜,在定位上也更追求与人类的亲密互动。定价方面,Aibo 的售价为 2900 美元,Kuri 700 美元,Jibo 900 美元。说实话这对美国普通家庭可能还是偏贵了,但当时的市场分析认为,相比于价钱差不太多的高级扫地机器人,这些可爱的小家伙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不过它们后期拿出的市场表现,抑或是前文提到的公司直接没落的结果,不免令人失望。这很大程度要归因于智能音箱,如 Amazon Echo 和 Google Home,崛起后对它们的冲击。前者不仅在价格上有显著优势,功能上也普遍被消费者认为更加实用。
其它原因,如技术层面的薄弱、不菲的开发及制造成本,以及公众兴趣的快速消褪,也导致了宠物型机器人今年的黯淡表现。
Anki Vector,另一款能与人闲聊、互动的迷你机器人,在今年年初凭借 250 美元的定价成功挤入科技产品圈的黑马行列。不过,首批消费者的反映是,Anti Vector 除了能应答一些简单指令、和人击掌、偶尔陪人玩玩 21 点之外,能做的寥寥。它与人的互动模式最多只能算“泛社交”,几天的新鲜感过后,它给用户的感觉往往就只剩下空洞了。
此外,有用户反映,他们会对 Kuri、Jibo 和 Aibo 时时刻刻盯着他们旋转的脑袋感到不适。相比之下,扫地机器人不会让人产生这种感觉,它们的形象更类似勤勉的劳务工。而且,人们更容易对宠物型机器人时不时冒出的肤浅、尴尬的对话感到不快。
除了新奇之外,人们买宠物型机器人往往是为了克服生活中多多少少存在的孤独感。而实际用下来,人们往往会发现,这些机器给他们的满足感远不及自己在社交网络上“探查”其他人的档案,或者“戳”一下老友所得到的。
这个问题不仅存在于 Kuri、Jibo 和 Aibo,像 Alex、Siri 和 Google Assistant 等智能语音助手离与人“真正有深度地交流”也相去甚远。如果你这一天过得都不顺,回家想与 Alexa 聊聊,你得到的回复大概率只会是一句空洞的“I’m sorry to hear that.”如果宠物型机档仿器人在社交上实现的功能只是为了效仿或标榜 Alexa 和 Google Assistant,那人们可期待的还真是不多。
这也是这类科技难获得持续投资的原因。在社交型机器人能给用户提供可靠的陪伴感前,消费者不会去买这种产品。而这种产品想革新,则需要公司为机器人、AI、计算机视觉技术的研发投入资金。而公司在投资这类技术之前,要确保一个良好的收益预期,也就是消费者愿意买账,而消费者在初代产品的体验结果出炉后已变得很谨慎。这是一个难解的循环。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人工智能系统中心创始人Russell教授曾经在著作中做出阐述:目前阶段,智能机器人技术还处于“弱人工智能”阶段,即通过编程,让机器人表现出类似人类的智商,这一智商水平,也仅仅是针对某一特定领域的知识和技能。
相比起科技的飞速发展和业内大牛的认知,普通大众对智能机器人的了解目前还停留在起步阶段,现在就来看看存在的几类误区。